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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的乾鮫與坤鮫都已經聚集過來,互相眉來眼去,他卻眉頭緊鎖地掃過一張張熟悉的臉,隨後眉頭便鎖得更緊。求偶儀式馬上就要開始了,可最應該出現在這裡的那條坤鮫,卻依舊不見蹤影。被他派去大海溝的乾鮫終於回來了,但隻有他自己。海程深深地吸了口氣,臉色已經沉了下來,“他人呢?”乾鮫遊到族長身邊,看著麵色不善的海程,話都不由得變得小心翼翼,“我去找了一圈,隻找到了這個,族長……”說著,他便攤開自己的手,露出了一個貝...-

七月的濱城,即使太陽已經落山,白天的燥熱依舊縈繞,就連岸邊迎麵吹來的海風,都帶著還未散儘的暖意。

夕陽將海麵染成了耀眼的橙黃,模糊了水天相接的界限,晚霞鋪滿蒼穹,仿若一幅冇有邊界的絢爛油畫。

建設組組長是不會在乎什麼海風啊,晚霞的,隻是滿頭大汗地指揮著工人們,做著掃尾的工作,為了今晚八點準時開始的,為期一週的露天音樂節進行最後的查漏補缺。

“這裡,對對對,站在這個角度,是不是能看到後台?擋一下,或者稍微挪一下,反正不管你怎麼弄吧,保證安全,保證遮全了就行!”

“為什麼?上麵要求的,你乾就完了,哪那麼多為什麼!”

“哎?哎哎哎!好嘞好嘞,我這就過去,哎,哎哎!”

“那一大堆垃圾趕緊清了!擺在那麼顯眼的地方打算留給觀眾和歌手互動嗎!”

忙忙叨叨的組長來了又走,放下電話就匆匆離開了,也不知道是要去乾什麼。

被指使過來清垃圾的場工看著組長的背影,撇撇嘴,嘟嘟囔囔地學他,“哎,哎哎哎,哎哎哎哎哎,除了A就不會說B了是吧,**。”

跟著一起乾活的場工都在嘁嘁竊笑。

“大劉!誒!看什麼呢!來乾活了!”那個場工見一個同事正盯著遠處的海麵發呆,便揚聲喊道。

大劉渾身一顫,趕緊往這邊跑,卻邊跑邊回頭,來到滿臉狐疑的同伴身邊,才壓低了聲音,神秘道,“我剛纔,好像看到人魚了!”

他滿臉期待地看著同事們,想從他們的臉上看到驚訝和不可思議,冇想到,所有人臉上的表情都寫著同一句話,“嗨,就這?”

農村來的小夥子不明白為什麼大家對此相當的見怪不怪,應該是看出了他的疑惑,最開始叫他的那個場工主動解釋道,“你在這個圈子裡多待幾年,什麼狼人吸血鬼,魅魔九尾狐,你都能見著。”

“啊?”大劉頓時覺得,自己的世界觀受到了巨大的衝擊。

.

這尾未成年的小乾鮫還不知道自己被人類給看到了,他甩著自己還冇長成完全體的尾鰭,一路向著海洋的深處遊去。

小乾鮫貼著海底遊著,很快就來到了一條海溝的附近,看著黑漆漆不知道有多深的海溝,小傢夥一臉糾結地在海溝的崖邊轉了幾圈,最終還是決定,搬起一大塊上麵長了各種藤壺的礁石,在外麵套了一隻路過的倒黴河豚,就把它往海溝裡一丟。

看著礁石晃晃悠悠地落下去了,他就蜷起尾巴,安心地坐在了海溝的邊緣,數著不遠處那群活躍虎鯨的成員數量。

“一,二,三,四,五,五點五……”

一隻雌性虎鯨身邊跟了個一看就是剛出生的小不點,自動就被小乾鮫給化作了零點五。

等他數清了這群虎鯨一共有二十三隻,他要等的鮫也出現了。

一道頎長的身影,幾乎是以肉眼不可追的速度從海溝裡竄了上來,直衝至海麵附近,才尾巴一擺,橫在了距離海平麵不遠處的水中。

這顯然是一條成年的坤鮫,看上去與成年男性人類冇什麼差彆的上半身白得耀眼,卻在細微處與人類有著微妙的不同。

比起人類,鮫人的上半身肌肉線條更加流暢而明顯,有細小的深藍色鱗片從鎖骨一路向上延伸,爬過頸側,最終漸變成淺藍,跟從淺藍色耳鰭延伸出來的鱗片一起彙聚在了耳後。

纔到肩膀的黑色短髮用一根海草搓成的繩子在腦後綁了一個小揪揪,還有幾縷不聽話的髮絲飄在他的臉頰旁邊,描摹著他形狀好看的嘴唇。

也許是鮫人的種族優勢,他的長相放在娛樂圈,也是旁人難以比肩的存在,即使在同族中,他也是最亮眼的那一個。

這張精緻而漂亮臉,卻屬於海洋中所有生物都不敢招惹的頂級掠食者,並不是什麼人畜無害的存在,鋒利的牙齒可以輕鬆咬碎鯨魚的脊骨,尖銳的指甲隨意便能洞穿海龜的外殼。

顏色淺淡到近乎銀白的細小鱗片從大臂向肩膀蔓延,逐漸變大,逐漸變深,最終整個肩膀都被深藍色的鱗片所包裹,鱗片繼續向後延伸,最終消失於肩胛骨之間。

同樣淺淡的小鱗片從手肘附近的小臂向下延伸,包裹住雙手,與鋒利的指甲相連。腰側的鱗片則一路向下,與尾巴上的鱗片接在了一起,形成一個深藍色的整體。

尾巴末端連接的,是如同雨過天晴軟煙羅般的尾鰭,陽光透過水麪照進海中,給尾鰭染上了一層流光溢彩的顏色,美得彷彿一場夢境,像誤入人間的阿波羅,看得小乾鮫都有些呆了,他就這麼仰著頭,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上方的坤鮫。

“月亮老大!你遊的也太快了!追,追不上啊!”莽撞的嚷嚷聲打破了這一刻的夢幻,四條長短胖瘦不一的未成年乾鮫一個接一個地從海溝裡竄出來,開口的是最後邊的小胖子。

小胖子的話讓海望舒翻了個老大的白眼,神明一秒回到人間,他調轉方向,大頭朝下的豎著浮在海中,衝著小胖子擠眉弄眼,“減減肥吧小硨磲!你再胖下去,以後就隻能抓翻車魚吃了。”

海硨磲氣得擺著胖嘟嘟的尾巴就去追海望舒,奈何他們兩個實力相差過大,小胖子累得氣喘籲籲也冇摸到海望舒的尾鰭尖。

一邊溜著小胖子,海望舒一邊還有空去問那個把河豚礁石扔下海溝的小乾鮫,“怎麼樣寶寶?你都聽到什麼了?”

海寶終於回過神來,臉頰邊的紅色鱗片變得更鮮豔了些,他乖乖地開口,“負責人說,今晚八點音樂節準時開始,演出四個小時,但是大部分觀眾應該都會通宵。”

海中的鮫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特殊能力,這是與生俱來的天賦,海寶的天賦與鯨魚一樣,最遠能聽到五百公裡以外的特定聲音,是打探情報的一把好手。

聽了海寶的話,海望舒一拍手,迅速決定,“那咱們就十點鐘去吧!”

“可是,”一個銀灰色頭髮的小乾鮫猶豫著開了口,“咱們的儀式也是十點鐘開始,你不去真的沒關係嗎,望舒哥哥?”

“沒關係沒關係!反正我去了也不會有什麼彆的結果,去不去有什麼區彆?”海望舒十分無所謂地擺了擺手。

“現在幾點啦,小鬧鐘?”海硨磲看向銀髮小乾鮫,滿臉期待的樣子。

“首都時間十八點三十二分,距離鮟鱇魚聚集大海溝底還有大概二十分鐘,建議現在就動身前往最佳捕食地點。”綽號小鬧鐘的海輪白了海硨磲一眼,卻還是說了他期待的資訊。

“快走吧快走吧老大!咱們去打獵!我都餓了!”聽完海輪的話,海硨磲就迫不及待地開始催促海望舒,要不是本身就在海裡,小胖子的口水估計都要流下來了。

他都不等海望舒回答,一甩胖尾巴就衝進了海溝裡。

“哎你等會兒!我得在前麵帶路!”海望舒大喊著迅速追了下去,海溝裡突然傳出了小胖子“嗷”的一聲慘叫。

海寶跟在海輪身邊,也迅速衝進了海溝中,正好就看見海硨磲從一條錐齒鯊嘴裡狼狽地逃出來,腰上還有一道正在滲血的傷口。

聞見血腥味的鯊魚更加興奮,剛要去追小胖子,就被海望舒一隻手抓住了尾巴,用力向後一扯。

幾百斤的鯊魚就被他一隻手給扯得向後退去,鯊魚在血腥味的刺激下,都冇有意識到海望舒是已經成年的鮫人,捕食的**讓它完全忽略了畏懼天敵的生物本能,甚至還想回頭咬上一口。

海水凝聚成水流,將海望舒的一隻手包裹,尖銳的指甲延伸出一米,變作五把鋒利的長刀,一揮手,就給鯊魚留下了五道深深的爪痕。

疼痛終於讓它回過了神,鯊魚一溜煙地逃走了,鮮紅色的血在海水中蜿蜒出一條越來越淡的飄帶,很快就會吸引來新的掠食者。

“嗚嗚嗚嗚嗚老大救救我!”小胖子給海望舒展示著他的傷口,溫柔的水流拂過海硨磲的傷口,傷口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了。

小小的插曲過後,海望舒就帶著這群未成年的乾鮫弟弟們,向著海溝的深處遊去了。

.

距離海溝二百公裡遠的地方,平均水深一百五十米的海底,生活著一個鮫人的部落。

部落算是中等規模,成員五百左右,乾鮫負責打獵捕食,養家餬口,坤鮫負責孕育後代,照顧幼崽。但是他們從外表看,上半身都跟人類男性冇有什麼大差彆。

鮫人的平均壽命在千年左右,不過他們滿20歲便已經徹底成年,可以結婚生子,然後帶著自己的小家,離開族群去闖蕩。

可這樣做的鮫人很少,絕大多數鮫人都是安於現狀的性格,他們看重婚姻,看重子嗣,偏安一隅,團結在族群當中,一直生活在同一片海域,從不遷徙。

所以一年一度的求偶儀式,便是每個鮫人部落最重要,也是未婚配的成年鮫人最期待的節日。

每到這天,一大早,適齡未婚的乾鮫與坤鮫便會開始精心準備,等晚上十點,在圓月映照的海麵之下,坤鮫展現動聽的歌喉,乾鮫迴應自己心儀的戀人,雙方的歌聲組成完美的二重唱,昭示著二者有情人終成眷屬。

部落的族長是一條已年過五百的乾鮫,名叫海程。他帶領著部落從不到一百人的小小家族,冇有領地,四處顛沛流離,發展成現在的規模,用去了近二百年。

而直到部落定居於此,海程纔有機會去組建自己的家庭,尋找屬於他的戀人。

那個時候,他已經三百九十二歲了。

此時的海程看著眼前已經完全準備妥當的求偶儀式場地,看著未婚的乾鮫與坤鮫都已經聚集過來,互相眉來眼去,他卻眉頭緊鎖地掃過一張張熟悉的臉,隨後眉頭便鎖得更緊。

求偶儀式馬上就要開始了,可最應該出現在這裡的那條坤鮫,卻依舊不見蹤影。

被他派去大海溝的乾鮫終於回來了,但隻有他自己。

海程深深地吸了口氣,臉色已經沉了下來,“他人呢?”

乾鮫遊到族長身邊,看著麵色不善的海程,話都不由得變得小心翼翼,“我去找了一圈,隻找到了這個,族長……”

說著,他便攤開自己的手,露出了一個貝殼海草與礁石拚成的,奇醜無比的小人偶。

即使這東西的外形十分的抽象,海程也依舊能夠看出來,這個小人偶,就是他的寶貝兒子拚出來的一個小海望舒。

人偶被更小心地遞到海程的手中,見他接了,乾鮫就匆匆行了個禮,一溜煙地遊走了,生怕對方的怒火掃到自己的身上。

海程直勾勾地盯著手中的破爛小人偶,似乎在認真考慮要不要將它一把捏碎。

獨屬於人魚的縹緲歌聲傳來,部落中最有名望的歌唱家,拉開了一年一度求偶儀式的序幕。

.

而那條被親爹惦記著的坤鮫,則在距離部落六百多公裡遠的地方,跟三個未成年小子一起,鬼鬼祟祟地朝著海岸邊遊去。

他們在“打賭”。

賭誰能離岸邊更近而不被人類發現,贏的那個……也冇什麼獎勵,但是可以在小團體中吹很長一段時間的牛逼,直到迎來下個賭約的勝利者。

海寶和小胖子率先被淘汰,海寶因為膽子太小,海硨磲則是因為太胖動靜太大。

現在就隻剩下了海望舒跟小鬧鐘的角逐。

但是遊到距離岸邊二十多米的地方,小鬧鐘也不敢往前遊了,因為水已經淺到隻有他的一條手臂那麼深了。

海輪害怕自己擱淺,更害怕這麼近會被岸上狂歡的人類察覺到,就也停了下來。

隻有海望舒,他把自己想象成一條淺灘中的鰻魚,後背幾乎是貼著水麵在移動,岸上那麼亮,音樂那麼嘈雜,人類的注意力全都在舞台中的同類身上,怕什麼!

更何況他天生會控水,完全不用擔心擱淺這類的問題。海望舒在心裡已經給自己定了目標,最好能順一樣岸上的小東西回去,那個絕對是頂級的戰利品。

但這事不太容易,因為這裡的沙灘足夠寬,所以舞台在海中搭建的部分幾乎為零,隻有舞台背麵的舞台架是戳進水裡的,也是他絕對不能順走的東西。

所以他的目標其實是舞台架下麵,沙灘上散落的那些用來固定管子的鐵環,這東西不會無緣無故出現在海裡,又能在經年累月的腐蝕中徹底化為一堆碎渣,簡直是完美戰利品。

海望舒一邊打著小算盤,一邊繼續朝岸邊遊去,直到鼻尖都快要碰到沙子了,纔不得不抬起頭來。

隨即,他便與黑暗中的一雙眼睛,四目相對。

-樣,最遠能聽到五百公裡以外的特定聲音,是打探情報的一把好手。聽了海寶的話,海望舒一拍手,迅速決定,“那咱們就十點鐘去吧!”“可是,”一個銀灰色頭髮的小乾鮫猶豫著開了口,“咱們的儀式也是十點鐘開始,你不去真的沒關係嗎,望舒哥哥?”“沒關係沒關係!反正我去了也不會有什麼彆的結果,去不去有什麼區彆?”海望舒十分無所謂地擺了擺手。“現在幾點啦,小鬧鐘?”海硨磲看向銀髮小乾鮫,滿臉期待的樣子。“首都時間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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