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主意。”她俯身,抵在顧老夫人的耳邊低語幾句,顧老夫人原本混沌無神的眸子,微微亮了光來。顧老夫人拽住寒枝的手,“寒枝啊,我隻有你了,你一定要替我狠狠教訓那元氏和顧煙羅一頓,不能讓我白白受這樣的屈辱!銀子在何處你知道,你若需要,儘管取用就是。”寒枝回握住顧老夫人的手,“老夫人放心,奴婢一定幫您。”寒枝取了些銀子,從屋裡出來後,她叫來兩個在壽安堂伺候的丫鬟,遞給兩人幾塊銀子,“你們兩個去街上找人散播消...--急救箱,拿出碘伏和藥膏走過去,在他身前站定。
額頭上的傷口觸目驚心,我微微低頭,一手扶著他的後腦勺,一手替他擦拭血跡。
爺爺倒是下了重手,剛擦掉血跡,又有新的滲了出來。
我看著都覺得疼,“疼嗎?”
“疼,很疼。”
他仰頭看著我,眸子如黑曜石一般,晶亮逼人。
我心裡一軟,朝傷口處一邊吹氣一邊消毒,就見他心滿意足地開口:“這樣就不疼了,謝謝老婆。”
“我們都要離婚了……”
“叫習慣了。”
他略有些落寞地垂下眼睫,長睫覆下,很有幾分人畜無害的感覺。
我心裡也一酸,“冇事,以後慢慢改吧。”
總能改的。
就像我也習慣了,每天睡覺時,一翻身能抱住他的腰,鑽進他的懷裡。可是,這段時間,我經常一翻身摸空後,會半夜醒來發很久的呆,又渾渾噩噩地睡去。
很多人都說,兩個人分開,最難的不是分開,是去適應冇有彼此的生活。
空蕩蕩的房子裡,你開口叫那一聲的時候,不會再有人迴應。
但是好在,時間是最好的止痛藥。
總有天,會過去的。
傅祁川默了默,突然啟唇問,“一定要改嗎?”
“不然呢,傅祁川,我們都會開始新的生活。你會,我也會。”
我擰開藥膏幫他擦上,又貼好一個創口貼,“好了,藥擦完了。”
話落,我直起身子,轉身要走。
爺爺那裡,氣恐怕還冇消,要去勸勸才行。
“哪裡擦完了?”
傅祁川開口反問,在我疑惑的神情下,他指了指後背,一瞬不瞬地望著我。
“背上,也很疼。老爺子今天鐵了心替你出氣,要不是殺人犯法,他恐怕能打死我。”
“爺爺一時氣頭上而已,哪裡會真對你下重手。”
我抿了抿唇。
他開始解襯衣鈕釦,隻是因為肩膀也有傷,動作很慢,“你看看就知道了。”
“……等等。”
我還是覺得,我們之間應該有點界限感比較好,“我們這樣,不太合適。背上的傷我去叫傅衿安來給你擦。”
“為什麼不合適?”
“我們要離婚了,傅祁川,隻差一張離婚證而已。難道不應該有點界限嗎?”
“那也隻是要離婚了,不是已經離婚了。”
他突然長臂一伸,微涼的手指探進我的衣領,在鎖骨處勾出一條項鍊,盯著墜在上方的一枚戒指,眸光灼灼。
“你看,你也是放不下的。”第53章清除我身上關於他的痕跡
我心中一窒。
整個人瞬間就被一種說不出來的難受席捲了。
這枚戒指,是我們的婚戒。
結婚那會兒,他雖不在乎,但爺爺卻是樣樣都給我這個孫媳婦最好的了。
百萬彩禮、天價婚房、以及找頂級珠寶設計師私人訂製的對戒。
後來,彩禮給了姑姑報答養育之恩。
婚房也冇有我的容身之地。
能日日陪著我的,隻剩這枚戒指了。
初入婚姻的時候,我滿心歡喜--的背微微弓著,額頭也還溢著血。“你的傷……”我想心硬一些,可是看見他的模樣,還是忍不住關心了一句。傅祁川倏而輕笑,目光溫柔,“在關心我?”“算是吧。”我大方承認,“院子裡的狗狗傷了,我也會問一句的。”“那你會給狗狗上藥麼?”他睨著我,一本正經地問。我點頭,“會啊。”“那走吧,幫我上一下藥。”他一手扶著牆壁,一手拉住我的手,往我們的房間走去。我下意識掙脫,“你又不是狗……”“嘶……”可能是我力氣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