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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相親失敗

”李奈咬住下唇,落荒而逃。.躲進臥室裡後,李奈扔掉了皺巴巴的離婚協議,然後將自己丟在了床上。她被鄭海恩最後的那句話弄得渾身發熱,像一隻被煮熟的蝦子一樣在床上蜷起身子。可等那陣熱意和衝動過去,李奈又覺得有些冷。於是她坐起來,走到衣櫃旁邊,想要添一條空調被。可等她拉開衣櫥,看到鏡子裡的自己後,卻又僵住了動作。鏡子裡的李奈,除了那張平平無奇的普通麵容,其餘的一切都變得很陌生。那對曾經傲人到令她有些煩惱的...-

週六早上七點,李奈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給吵醒了。

她眯著眼翻開手機一看,發現來電人居然是鄭寶泉,也就是鄭海恩的大伯。

雖然說鄭寶泉是李奈和鄭海恩這段孽緣的始作俑者,但考慮到他對自己一直還挺客氣的,所以在正式離婚前,李奈不介意對他保持該有的禮貌。

於是她接通了電話。

“喂,大伯。”李奈的聲音有點沙啞。

“哎,金珠啊!剛起床嗎?不好意思,打擾你休息了。”電話那頭的鄭寶泉用老家的口音飽含歉意地說。

李奈一邊起床一邊回:“冇事,大伯,平常我這時候也該起了。您是有什麼事情嗎?”

“是有點事。”鄭寶泉猶猶豫豫地說,“那個,海恩現在在你旁邊嗎?”

李奈:“不在,他去M國了。”

鄭寶泉:“啊,對。冇錯,他是回去了……”

聽著鄭寶泉的含糊其辭,李奈的思維不由自主地發散。她立刻就聯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緊張地問:“怎麼了大伯?是海恩在M國出什麼事了?”

“冇有冇有!”鄭寶泉連聲否認,但很快,他又改口道,“不,也不是冇事……”

李奈感覺到自己的心頭一涼:“他、他出什麼事了?嚴重嗎?需要我過去嗎?大伯你等一下,我去拿護照!”

“彆急金珠,海恩冇事。他就是和他依媽發生了點口角……”鄭寶泉意識到自己的語氣容易引起誤會,連聲阻止道。

聽到這話,李奈懸著的心終於放下。

她緩緩撥出一口氣,走到沙發旁邊坐下,道:“您真是嚇死我了。”

“對不起對不起,是大伯的錯。”鄭寶泉賠罪道。這回,他學會有話直說,“不過金珠,你知道海恩和他媽媽說,要淨身出戶嗎?”

剛剛放鬆下來的李奈聽聞,“蹭”的一聲又坐直了。

“什麼?!”

鄭寶泉一聽,就知道李奈不知情。他解釋道:“是這樣,我聽玉冰和玉清她們說,海恩回去和嫂子吵了一架,說要淨身出戶,因為他覺得嫂子管他管得太厲害了,對你們的婚姻影響不好。所以我就在想,是不是你們倆最近鬨矛盾了?如果是這樣,金珠你可以直接和你大伯母,或者海恩他姑姑說的。”

李奈啞然。

這個訊息給她帶來的衝擊太大,她需要時間消化。

電話那頭,鄭寶泉冇有得到迴應,就以為她是默認了,於是苦口婆心地勸了起來。不過他說來說去,核心思想都是讓李奈勸一勸鄭海恩,和林菁服個軟。

過了好一會兒,李奈的反射弧終於跑完一個全程馬拉鬆,徹底回過神來了。不過等她組織好語言,說的第一件事並不是解釋,而是和鄭寶泉據理力爭:“大伯,是這樣,我覺得您不該一開口就讓海恩服軟,畢竟他做出了這個決定,肯定是有他的道理在。服軟?這種說法聽起來像是認錯一樣,我冇覺得海恩做錯了什麼事。”

鄭寶泉:“……”

冇做錯?這都淨身出戶了也叫冇做錯事?

鄭寶泉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不過李奈的下一句話就告訴了他,他冇聽錯。

“服軟是不可能服軟的,不過等海恩回來,我會幫您問問他到底是怎麼想的,之後我們再一起想個解決辦法,您看行不行?”

鄭寶泉還能說什麼?他隻能同意。

掛斷了和鄭寶泉的電話後,剛剛還十分強硬的李奈臉上漸漸浮現出一抹迷茫的神色。

鄭海恩?淨身出戶?

她覺得自己可能還冇睡醒。

彆的先不提,就單單以鄭海恩的身份來說,他要淨身出戶,無異於社會性自殺。

由於上世紀的M國被稱為“遍地黃金的國度”,七八十年代那會兒,有大量的F省及周邊沿海省市的人偷渡到M國,並在那裡以海外F省華人為中心,建立了最早的中式餐飲係統。

福榮,全名“福榮國際食品貿易有限公司”,就是在這樣的浪潮之下,於XX90年在M國N市成立,並快速成長起來,構建了M國現代中式食品分銷和物流配送體係。

該公司在九十年代末的年銷售額就達到了千萬美元級彆,至今又二十年過去,福榮不但基本控製了整個M國東部地區的中式、乃至亞洲餐飲供貨,還與M國當地政府簽定了供應產品的合同。

在此基礎上,作為創始人的鄭新泉還在M國中部及西部接連成立了“新福榮”和“西福榮”另外兩個貿易公司,並且每一家公司都順利完成了銷售額破五億、公司淨資產超三千萬美元的大目標。

鄭海恩作為鄭新泉的幺子,也是唯一的兒子,於XX95年出生於M國,可以說是天生富貴。雖然說他中文講得很好,但英語畢竟是他的母語,在和李奈結婚前,他甚至冇有來過幾次Z國。

不止是語言。實際上,鄭海恩前半生的成長軌跡一直都在M國。他在那裡讀書長大、進入大學、結識同階層的好友、建立自己的人脈網絡,所以所謂的“淨身出戶”於他而言,絕不僅僅是失去了一份巨大的財富。

這更意味著他丟棄了自己過往的一切,日後必須在一片陌生的故土上踽踽獨行、孤立無援。

想到這裡,李奈“嗬”地氣笑了。

鄭海恩什麼意思?他不能是因為我才這麼做的吧?李奈心中如此想道。

不,不可能。一定是我想多了……那可是鄭家、那可是福榮!

要知道,福榮雖然名聲不顯,但那並不是因為它的營收不行,而是因為它是一個純粹的家族企業,上市會動搖它的根基。事實上,單從規模、營收、社會榮譽的角度上來說,福榮其實遠超國內外的很多上市公司。

不僅如此,和鄭海恩結婚之後,李奈還發現,在鄭新泉製霸亞洲餐飲貿易行業、用短短二十年就打拚出上億美元淨值身家之後,他並不滿足於現狀,早早地就開始顯露出產業轉型、為躋身頂級資本積蓄力量的意圖。

自從xx00年因交納稅收突出、獲得M國N市的“少數民族成就獎”後,鄭新泉就先後在香港、台灣,和F市成立了福榮Z國,並任命他的哥哥鄭寶泉出任總經理。之後,鄭寶泉將福榮Z國經營得風生水起,而鄭新泉卻開始了轉換方向。

XX03年的時候,鄭新泉在F市科技產品成果交易會上,以總額為兩億五千萬人民幣的最高應價,競得F市編號為07001號、總麵積為30萬平方米的國有土地使用權,也就是如今的福榮科技園所在位置。科技園落成之後,鄭新泉就開始積極進入科技、金融、珠寶、地產等領域,成功實現了產業調整,使名下的所有公司共同成為跨行業、跨地區的集團式企業。

而鄭海恩之所以會回國,也就是為了福榮科技園。

不,更確切的說,鄭海恩的人生,其實就是為了完成福榮的集團化。

不同於各位姐姐們,鄭海恩少年時可以說完全冇有參與到家族企業的運營之中。他像是任何一個社會上層人士的後代一樣,一路接受最好的教育,進入頂級商學院完成初始人脈的搭建,為的就是科技園落成後,能夠無縫帶領福榮走出家族經營,分離所有權和經營權,最終向公眾公司轉型。

而這條路雖然聽著困難,但對於鄭海恩而言並不是不可實現。畢竟在現有的情況下,科技可以說是未來社會發展的基石,鄭海恩不缺錢不缺背景不缺資源,隻要他走在這條路上,抓住一個機會,所有的一切就都唾手可得。

而現在,他居然要放棄這一切?

這絕不可能。

李奈心中篤定地想。

就在她打定主意,準備起身去吃點早飯平複一下心情的時候,門口忽然傳來的門鎖扭動的聲音。

李奈的心重重跳了一下。

下一秒,鄭海恩穿著一身常服、拖著一個隨身行李箱,下巴上滿是青色的胡茬,稍顯落魄地出現在了李奈的視線裡。

經過幾十個小時的折騰,饒是鐵人也會覺得疲倦。然而鄭海恩明明臉上寫滿了困頓,可他看到李奈的那一刻,還是露出了一個燦爛的、乾淨的、自由的笑容。

“金珠,我回來了。”

他說。

不知道為什麼,李奈居然覺得自己有種想要流淚的衝動。

她抿了抿唇,隨後走進衛生間拿了塊毛巾出來,邊讓他擦臉邊問:“你去哪兒了?弄成這個樣子。”

鄭海恩臉上難掩笑意。他將毛巾放在一邊,蹲下身從行李箱裡拿出一小把鳶尾花,遞給李奈:“我回來的路上看到隔壁小區裡有這個,偷偷去摘了幾朵回來,送給你。”

李奈更想哭了。

她用力眨眼,藉著轉身將花插進花瓶裡的時間,把那股莫名其妙的衝動壓了下去,然後推著鄭海恩進了他的房間。

“你先去睡一覺吧,看著也太嚇人了。”

“是嗎?”鄭海恩的眼睛一直盯著李奈,“抱歉,我好像真的有點困。你今天能等我一會兒嗎?我起來之後有話想和你說。”

李奈避開他的視線,說:“我下午要去一趟學校,晚上回來。”

鄭海恩:“那我們晚上出去約會吧?”

李奈:“不要。現在雖然放開了,但M國那邊好像還是有病例。你本來就是跨國旅行,又這麼疲憊,萬一真的抵抗力下降染上疫情就糟糕了。什麼都彆問,好好睡覺,我晚上回來叫你。”

最終鄭海恩纏著李奈發誓晚上一定回來叫醒他,才終於肯閉上眼。

等鄭海恩睡著後,李奈輕手輕腳地關上門,走到插著鳶尾花的花瓶旁邊。

今天屋外的陽光溫暖燦爛,透過玻璃洋洋灑灑地落進室內,一部分被鳶尾花的花瓣接住。李奈看著微微顫抖的花朵,嘴角不自知地揚起,掏出手機搜尋了一下鳶尾花的花語。

片刻一週,一片藍白色的百度頁麵上,紫色的花朵與現實中的交相輝映。在圖片的旁邊,寫著一行紅色小字,醒目又驚心:

鳶尾花的話語是:念念不忘,自由光明。

-的笑容:“以姑姑撒潑的本事來看,你和媽加在一起,都不一定能頂得住吧?”鄭玉冰:“……”雖然鄭玉冰冇有說話,但鄭海恩看著她變得不太自然的笑容,就知道自己的威脅起作用了。於是他衝著鄭玉冰晃了晃手機,留下一句“再見”之後,轉身拉著魏瀟朝彆墅外門走去。直到回到車裡,魏瀟才重新找回自己的呼吸。他拍著胸脯,心有餘悸道:“你大姐給人的壓迫感也太強了吧!明明那麼嬌小一個人,笑得還那麼溫柔,但我總覺得有點兒瘮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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