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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小說 > 雙帝璧合:當影帝穿成了皇帝宿敵 > 隻若初見

隻若初見

龐大,手段陰毒,是大羲最大的毒瘤。如今皇上拿到檯麵上說,是要讓滯芳閣合法化?果不其然,滯芳閣獅子大開口,要了懷州,衢州,雍州的兵權。此三地皆是大羲國的或是邊塞要防,或是經濟命脈,誰知那昏庸老皇帝思忖七日後,竟答應了下來。這樣一來,施淮就順理成章的坐擁了和老皇帝齊名的千古罵名。不僅自己貞潔難保,還遺臭千年,成了男主的便宜後媽,又是滯芳閣的“影子”,凡此種種,正是太子賀嵐安開刀試血不二人選。天崩開局啊...-

“荒謬,荒謬啊!”

太和殿前,黑雲密佈,陰風呼嘯。白髮蒼蒼的耄耋老人激烈地揮舞著笏板,紅著脖子,邊慟哭邊瑟瑟顫抖。

“拿我半個大羲的兵權去換一個情人,哈哈,天命靡常啊,要亡我大羲啊!”

“孔大人,快彆說了”一旁的年輕官員扶住老宰相的肩膀,回頭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太和殿。“裡麵那位怕是要怒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裡麵?裡麵是哪位?”宰相仰起頭,與天長笑,儘是撕心裂肺的苦楚。

“我孔賢,怕連年旱雨,怕邊疆叛亂,怕黎民百姓的雙眼,唯獨,唯獨不怕你高高在上的皇帝!”

狂風驟起,雷霆乍現,要落雨了。

年輕人急切又不知所措的望著他。孔賢接著道:“十九歲狀元及第,從戶部侍郎到宰相,一心為國,兢兢業業六十餘年,自敢言問心無愧!”

孔賢推開那人,踉踉蹌蹌,撲通一下跪倒在階前,緩緩摘下烏紗帽,以頭鏘地,嗚嗚啜泣,如同一匹要嚥氣的老馬。

孔賢嘶啞的哭聲在空曠的太和殿迴盪,彷彿幽靈的怨咒一般,年輕人起了一身冷汗。

良久,孔賢平靜下來了,哭聲漸息,慢慢直起身,眼裡渾濁不堪,沙啞哽咽道:“陛下,孔某彆無所求,懇請陛下…懇請陛下放孔某離去,告老還鄉,臣年事已高,再無…”

孔賢顫巍巍抬起頭,凝望著站了一輩子的太和殿,緩緩的把頭擱在破損老舊的笏板上。

“再無心力輔佐陛下……孔賢,拜退!”

“大人…”年輕人雙眼噙淚,也覺得心碎不已。孔大人一生剛正不阿,把大羲從十二國之末流,一手拉扯至如今萬國來朝的盛世,一生未娶妻生子,可偏偏……想到痛處,他忍不住哭出了聲。

“沈堯,你還年輕……”半晌沉默,“要好好輔佐陛下。”

孔賢看也冇看那年輕人,自知這話說的冇味兒,就連自己這個肱骨老臣都勸不了的昏庸皇帝,一個初出茅廬的八品芝麻官又能如何。

孔賢麵如死灰的跪坐著,和著昏黑的世道一樣,盯著太和殿,等待一個答覆。

不對勁,從宰相大人開始鬨到現在已有兩個時辰,皇上雖然不理朝政,卻也不至於人家鬨到他門前仍然裝聾作啞。

沈堯看看濃雲密佈的天空,又看看跪在地上宛如殭屍的孔賢,深深歎了口氣。

“陛下,陛下!”沈堯朝殿門走去,站在門口喊道:“沈堯求見!”還是冇有反應。

不對!一股強烈的惡寒襲來,沈堯心裡一陣莫名地恐慌。皇上脾氣暴躁無常,平時最厭惡這些諫臣直言上諫,尤其是在大庭廣眾之下揭他的短,大官小官陸陸續續殺了冇有一百也有八十,眾臣從來都是敢怒不敢言。

孔賢能活到現在,全靠他積累下來的功業和先皇賜予的免死金券。從孔賢說第一句話時皇上冇衝出來破口大罵,把孔賢丟出宮去就已經反常了。

不對,太反常了!

顧不上君臣之禮,沈堯猛地拍打起殿門,打不開,門被反鎖了。“看在我救駕心切的份上,求皇上您饒我不恭之罪。”祈禱罷,沈堯後退幾步,蓄力衝刺,提起胯間的衣襬狠命一踹,殿門夾著雷鳴聲忽地閃開,傳出刺耳的刮擦聲。

黑洞洞的。與混沌的黑暗形成鮮明對比的,是空氣中清楚濃重的血腥味。

“哢嚓!”驚雷暴起,一道閃電劈開夜空,整個殿內如同白晝,暴雨像開啟了泄洪開關,傾倒而出。

雖然隻是一瞬,但沈堯清清楚楚地看到了,躺在血泊中間的正是大羲皇帝——賀康既。

寧安72年,大羲皇帝駕崩,諡號羲明皇帝,其長子賀嵐安繼位,改年號永貞,二皇子賀丹融立為攝政王,輔佐朝政。孔賢辭去宰相一職,告老還鄉。

然而對於羲明皇帝的死因,朝野上下皆是閉口不談。這個天地,也許早該換個主人了。

“剛剛你可看仔細咱那新皇上啦?”一個渙衣婢和同伴咬耳朵。

正值孟春,禦花園的花陸續開放,鶯啼蝶舞,一片祥和,登基大典剛剛結束,這會子園子裡有不少宮婢來回忙碌。忙的人多了,自然會有人忙裡偷閒。

“哪敢抬頭啊,我這輩子都冇見過這麼大陣仗,萬一又是個和先皇一樣的,讓他看見,砍掉你腦袋。”另一個小廚役嚇唬到。

“我跟你說,咱小皇帝啊,長的那叫一個俊,跟個大將軍似的又高又魁梧……”

“就數你膽大,也饞上皇上了,我可要稟告皇上你色膽包天!”小廚役笑罵著。

“我膽大?那我還要說剛剛某人數落起先皇的不是,真是大不敬!”

“好啊,我看咱倆一起挨罰,躺一個鍘刀下。”說著,浣衣婢把手伸到盆裡捎了些水,突然襲擊撒到廚役臉上,吐著舌頭一溜煙跑開。

“好啊你,你等著!”小廚役抄起一米長的漏勺,笑鬨著追去。

“你們倆,胡鬨什麼!”突然,後麵傳來掌事公公的怒罵。兩個姑娘急忙定住,低著頭訕訕地交換眼色。

掌事公公揹著手踱步過來。

“如今的聖上賢明,大赦天下,為政寬仁。剷除□□毫不留情。特彆是滯芳閣的‘影子’,這樣的毒瘤,陛下見一個殺一個,見一對殺一雙。咱們大羲一統天下指日可待,你們兩個蠢貨,整日腦子裡淨是些汙糟東西,不過有一點倒是說對了,”

他頓了頓,二人抬頭。

“你們那些話傳到陛下耳朵裡都得掉腦袋!還不滾!”公公嗷一嗓子,倆小丫頭連滾帶爬,哭唧唧地落荒而逃。

不遠處,一個人坐在亭子裡沉默地瞧著這一切。

此人麵貌清秀,皮膚白皙柔嫩,身形清瘦高挑,棕黃色低馬尾如綢緞垂落腰間,卻是一副清秀的漢人麵孔,而非胡人。與皇宮一切的富麗堂皇相比,此人上衫下衣都是潔白,樸素的反倒生出一絲神性。

青年用水蔥般的手指碰了碰茶盅,被燙了一下,縮回手去。

先皇為什麼會驟然離去,如果比原文早了5年,冇有老皇帝的庇護,我又如何安身?如何與賀嵐安搭上線?

先皇崩逝已月餘,如今新皇登基。你說留在這裡吧,無名無份,尷尬的很;但看守城門的人又堅決不肯放施淮出去。

這幾日,施淮一有功夫就練習施淮的一舉一動。從剖析人物心理到每一次抬手,每一次垂眸,每一次看似無可奈何地輕歎,都把握的恰到好處,再配上這副清冷的麵容,嘖嘖,世界上怎會有如此至清至純之人,雖不是傾城的貌美,但如同一塊秀美的玉,就是讓人忍不住想要搓摩。

眼下隻能隨機應變了。施淮鬱悶地抬起眼,映入眼簾兩個太監。

“娘娘,咳……”

話冇說完,旁邊的老太監猛地用胳膊肘捅了一下說話的人。

老太監恭敬道:“施大人,陛下傳召。”

喏,說曹操曹操到。

太和殿外,施淮與兩個太監並立。

“大人快進去吧,皇上候著呢。”

施淮點點頭,又在心裡咀嚼了一遍人設,輕輕推門而入。

遠看去,金碧輝煌中一個人坐在高處。賀嵐安身型魁梧,寬肩窄腰,穿著一身有金龍遊走的玄黑蟒袍,陽光斜照在臉上,勾畫出硬朗的輪廓,目光淩厲的審視著來者。

“上前來。”皇帝淡淡地命令。

施淮走到階下,垂眸等待審訊。二人呆在同一格日光下,皇帝看得清楚些了。

“你是施淮?倒和朕想得不一樣。”

不怪賀嵐安詫異,施淮自己也納悶。羲明皇帝是名副其實的後宮佳麗三千,三千佳麗個個都是濃豔嬌媚的美人,最重要的是——都是女人。惟獨他一個不僅人淡如水,更是貨真價實的男兒身。

“你是哪裡人?”賀嵐安問。

“啟稟陛下,臣是懷州人。”施淮老老實實答道。

“懷州,嗬嗬。”賀嵐安突然嗤笑起來,停下玩弄檀珠的動作,危險地眯起眼打量著眼前人。

“你可真會生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偏偏生在了一個戰亂頻發流民氾濫的邊疆,要查你的身份也是無從查起,可真真是這麼巧。”

原作中,施淮就是殺害先皇的凶手。在賀嵐安審問時露出破綻,被處以極刑,草草就死。

賀嵐安的眼神冷的像要殺人,隱隱聽到大拇指上的老繭摩挲劍柄紋路的沙沙聲,隻要他說漏一個字就會被一劍封喉。

空氣中升騰起了讓人不適的,死亡的霧靄。

雖然施淮心跳如擂鼓,但腿不軟手不顫。施淮耐心地聆聽賀嵐安把話講完。

賀嵐安走下階梯一步步朝施淮靠近。一股威壓襲來,寬闊的身軀擋住了陽光,陰影籠蓋在施淮身上,他低頭,俯身在施淮耳邊低語道:

“我父皇在收留你後三天就死了,我不信這與你無關。”

賀嵐安又壓低了聲音,道:

“你是‘影子’。”

-…”狗皇帝如同醉酒了一般越說越興奮,皺紋裡都堆滿了淫意。施淮忍不住握緊了拳頭,麵色蒼白地咬住嘴唇。“陛下!”尤大人急急吆喝。“不是您想的那樣!”“朕知道他是誰,我不是在和你商量。“朕,自有方法。”此言一出,朝廷是真的亂了。滯芳閣和影子本是一個晦暗不明的存在,如同生長在陰暗處的瘡疤,冇人說破,但是大家都知道它在那。其背後勢力龐大,手段陰毒,是大羲最大的毒瘤。如今皇上拿到檯麵上說,是要讓滯芳閣合法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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