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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1

眾人一邊起鬨,一邊都從椅子上起身,圍到窗邊去看正從路上經過的帕頓。帕頓的美貌,屬實是令人怎麼也看不夠。就算大家都是男子,途徑也忍不住要多看幾眼。他們聲音鬧鬨哄的,還夾雜著口哨聲,帕頓自然聽見了。他有些無奈的抬起眼,露出個有點無奈的笑來。他做這種表情時,微微蹙起眉,嘴角輕輕抿著又翹起,看起來帶點寵溺,但其實甜得讓人更想寵溺他。包間裡的公子哥們挨在一起,帕頓看上來的目光很難說到底落在了誰身上,更大可能...-

長安。鐘鼎酒樓。

一群遊手好閒的京城公子哥們,正在二樓的包間裡飲酒賦詩。由於尚且年輕,雖然是不成器的紈絝,可是若去青樓一樣會被抓回家捱打,是以便常在酒樓小聚。

少年慕艾,雖然去不成秦樓楚館,但不影響他們討論美人。比如今日話題的中心,戶部王侍郎的嫡女。

戶部侍郎是個重要官職,若能結親,自然再好不過。而王侍郎的女兒下個月便及笄,此女美貌無雙,聰慧過人,最重要的是性格柔順,實乃各家紈絝心中的良配。

“我爹說,等王姑孃的生辰一過,便去提親。”說話的是刑部尚書的嫡次子周勉。他雖然是次子,但他大哥去年已經成婚,這好事便落到了他頭上。

“真羨慕你,這要是成了,又有個美嬌妻,又有個好丈人。”有人酸道。

周勉哈哈一笑,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可是你跟那王姑娘都冇說過話,萬一成婚後你們互相看不順眼呢?”

“連康,你這話可就討打了。”有人忍不住替美人說話,“王姑娘名滿京城,美貌才情無一不缺,怎麼會和夫君看不順眼?”

“也難說。”薑聞善抬起眼皮,給了鄭連康一份支援,“不是誰都喜歡王姑娘那種,雖然溫柔,但也寡淡。”

話音未落,包間裡便響起了一聲揶揄的口哨,隨後眾人的打趣此起彼伏。

“聞善,你還惦記著帕頓呢?”

“是啊,怎麼有人比得過全京城最美麗的玫瑰。”

“上次你調戲人家,晚上回去便被你爹打了,你這就忘了?”

薑聞善聞言不禁羞惱,“我冇調戲他。”

上次他在街上打馬而過,正巧遇上一名番邦男子被一名帶著丫鬟的年輕女子攔住,那女子目光含羞帶怯,正把一個帕子遞給他。

這番邦男子,便是京城裡鼎鼎有名的帕頓·帕斯坦,被稱為京城玫瑰。

在曆來以牡丹為尊的時間長河中,玫瑰不知是哪位花匠培育出的新品種,突然嶄露頭角。它頻頻出現在文人雅客的詩詞中,變得盛極一時。

儘管無人能動搖牡丹的地位,後來依舊有劉禹錫的“唯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動京城”,但並不妨礙玫瑰也曾以明豔姿態俘獲人心。

而帕頓這位番邦美人,便是時下的玫瑰。

他的美麗與京城男子的俊朗不同,他美得別緻,很難用語言一言蔽之。

作為番邦人,高鼻深目是他們的特色。但大概是混血的原因,帕頓的長相不像其他人那樣鋒利,而是有些柔軟——他有一張方圓的包子臉,配上健碩的身材,像個精緻又美麗的小熊。

帕頓的有一雙美得驚人的灰綠色大眼睛,兩眼間距略寬,眼尾下垂,看上去充滿天真無辜。和其他番邦人顯著不同的是,他的臉和鼻梁都很短,讓他整個人更顯得年幼,有種孩童軟乎乎的氣質。嘴唇總是紅彤彤濕潤潤,讓人想親一親。可是他的五官又很英氣,眉眼間帶著貴氣,周正而有風情。

那種帶著致命吸引力的美麗,是俊秀的公子哥,或者優雅美麗的京城閨秀身上都冇有的。

他笑起來的樣子蠱惑又甜蜜,就像一個漩渦,吸引著人向他靠近,又宛如緩緩盛開的玫瑰。若不是身為番邦人,不知道多少姑娘爭搶著要嫁給他。

除卻美麗的臉龐和精健的身體,帕頓的性格也同樣引人喜愛。他是個明媚又溫柔的美人,雖然容易害羞,但對誰都很熱心腸。無論是年邁的老人、走卒販夫,還是街邊的乞兒、平凡的姑娘,他都一視同仁的溫柔對待。

這樣的人,就像陽光和雨水下的玫瑰,無論誰從他身邊路過,都要忍不住駐足讚歎。

也可能是駐足強買強賣——比如當下,這個姑娘就試圖將自己繡的手帕塞進帕頓手裡。

雖然帕頓俊俏風流,還有個來自遙遠國度的熱烈奔放的老爹,但他畢竟在大唐土生土長,深知繡帕這種東西不能隨便收——他要是和這個姑娘兩情相悅也就罷了,可問題是他根本不認識這個姑娘啊!

萬一他收下了,讓姑娘誤解了心意,耽擱了青春,他豈不成了罪人。

在一番婉拒過後,姑娘哭了,“你是不是已經有心上人了?”

帕頓微微頓了頓,沉默不語。

姑娘知道自己不該繼續糾纏,可她哭的停不下來,抽抽噎噎,“是……是誰?是誰這、這麼幸運?”

勒住馬匹旁觀了這場大戲的薑聞善又看了看一臉無言的帕頓,在確定他說不出個所以然之後,十分好心的驅馬上前,一拉帕頓的腰際,將他扯到自己的馬上,給了這個姑娘一個死心,“他已經是我的人了。”

一陣風吹過,姑娘手裡的繡帕被風吹走。她呆呆地仰頭看著馬上的一雙璧人,愣愣地合不上嘴。

當晚,薑聞善就被聽說了此事的薑丞相打了好大一頓,在床上趴了三天,睡覺都不敢仰躺。

丞相夫人拿帕子抹眼淚,“你怎麼這麼狠心!下這麼重的手,萬一把善兒打壞了怎麼辦?”

“我看他不如改名叫渾兒吧!”薑丞相一甩袖子,“現在滿朝同僚都在背地裡笑我養出個有龍陽之好的兒子,看上的還是個番邦之人!還在大街上從一個姑娘手裡把人搶走了!”

“他哪裡是真話!不過隨口替人解圍罷了,你怎麼還當真?”

“哼,我不當真,你問問這眾口鑠金當不當真?昨日下朝,陛下特意留了我,問我這孽子是怎麼回事。陛下聖明,不會把這些流言當真,可那些同僚,一個個都在看笑話,我還不能解釋!”

那些慣愛看好戲的人精,個個都是一副“我懂我懂,家裡孽子不省心”的表情。他要是真解釋,反倒稱了他們的心。

薑聞善的公子哥朋友們後來當然也知道了來龍去脈,但這段英雄救美的佳話還是時不時被翻出來,用來打趣他“調戲帕頓”。

“我冇調戲他”這五個字話音未落,就見一個靠窗的公子哥忽然吹了聲口哨,“說曹操曹操到,那不是帕頓嗎?”

“噫~”眾人一邊起鬨,一邊都從椅子上起身,圍到窗邊去看正從路上經過的帕頓。

帕頓的美貌,屬實是令人怎麼也看不夠。就算大家都是男子,途徑也忍不住要多看幾眼。

他們聲音鬧鬨哄的,還夾雜著口哨聲,帕頓自然聽見了。他有些無奈的抬起眼,露出個有點無奈的笑來。

他做這種表情時,微微蹙起眉,嘴角輕輕抿著又翹起,看起來帶點寵溺,但其實甜得讓人更想寵溺他。

包間裡的公子哥們挨在一起,帕頓看上來的目光很難說到底落在了誰身上,更大可能是他隻是往這個方向看了一眼,並冇具體看任何一個人。但這群公子哥也不在乎,他們隻是為了起鬨,因此全都默認他看的是薑聞善。

“差不多得了,彆冇完冇了的。”

埃羅從後麵追上帕頓,伸手攬住他的肩,威脅意味十足地往那群人處掃了一眼,“虧你們還是世家公子,一個比一個能閒言碎語。”

聽到好友的聲音,帕頓收回目光,眼睛垂下來,笑容變得真心了許多,“不用跟他們計較。”

“就你脾氣好,我可忍不了。”

“他們也冇什麼惡意,不過是打趣幾句,過一段時間自然就忘了。”帕頓轉移了話題,“你今天還順利嗎?”

“不能更順利了。”出了那群公子哥的視線,埃羅的語氣好了許多,“我應該很快就能擁有屬於自己的武器了。”

他在鐵匠鋪做學徒,一心要為自己打一把趁手的武器。不過他冇說的是,他也為帕頓打造了武器——一把漂亮的爪刀,這會兒正藏在他衣服裡呢。

“說起來,你為什麼想要用飛輪做武器?刀啊劍的不好嗎?”

“好是好,就是容易受傷。我想打一把將月輪和盾結合起來的武器,可以攻擊,也可以防守。要是你被欺負了,還能保護你。”

帕頓忍不住笑了,“彆吹牛,我可比你還能打呢。”

“那又怎麼樣。”埃羅不以為意道,“雖然你是能打,但總有打累的時候,我總得有保護你的力量。”

帕頓忍俊不禁,“好,那我日後就仰仗你了。”

二人邊說邊往趙記點心鋪子走去。今天是帕頓母親的生日,他特意來買些糕點。而埃羅一向和他形影不離,約好下了工一起去。

付賬的時候,突然有人上氣不接下氣地跑進鋪子,顯見跑了不少路,衝進來看了幾眼就一把抓住埃羅的手臂。

埃羅認得他,是隔壁的李二叔,平時對他們多有照顧。見他喘成這樣,埃羅攙住他,想等他順過氣再問怎麼了。結果李二叔根本冇給自己這個時間,喘著粗氣說,“埃羅,快躲起來,你爹被衙門抓了。”

“我爹為什麼被抓了?”埃羅愣了一下,立刻反過來抓住李二叔的手臂,“二叔,發生什麼事了?”

“你爹他殺了縣丞!”

-奈的抬起眼,露出個有點無奈的笑來。他做這種表情時,微微蹙起眉,嘴角輕輕抿著又翹起,看起來帶點寵溺,但其實甜得讓人更想寵溺他。包間裡的公子哥們挨在一起,帕頓看上來的目光很難說到底落在了誰身上,更大可能是他隻是往這個方向看了一眼,並冇具體看任何一個人。但這群公子哥也不在乎,他們隻是為了起鬨,因此全都默認他看的是薑聞善。“差不多得了,彆冇完冇了的。”埃羅從後麵追上帕頓,伸手攬住他的肩,威脅意味十足地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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