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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救你哥,死給我看

宋家二郎?”“聖上念在宋家先祖的苦功,現將宋二郎羈押大理寺。雖未明說放過,可也未說加判。”這些傳言是宋簪星從觀中醫童那裡聽來的。斬草除根的道理新帝一個踩著累累白骨爬出來的怎會不知曉,他定不會大發慈悲放過宋家餘孽。楚瑞眸光漸冷,沉吟良久。燈台裡的燭火即將燃儘時,他道:“回去告訴督主,我要見宋二郎一麵。”心臟驀然如震雷般狂跳起來,宋簪星失了分寸,恍然站起,耳邊隻剩下一個聲音。他要反了。陣雨毫不停歇,路...-

倒春寒後,春始香滿城,盛京卻在四月罕見得下了場大雪。

“宋狗誤國!”

“我朝與北漠這場仗打了近半載,境北之地苦寒無比,宋狗貪墨軍餉,使得軍中餓死凍死多少將士。”

“如今連敗三座城池,眼看就要打到盛京來了,逼得新帝不得不割地賠款,真該道一句宋狗誤國!誤我大燁!!”

將軍府門前齊聚憤懣不平的百姓,一人一口唾沫星子快要淹了將軍府。

“呸!枉我敬仰你悍將之姿,羨慕宋家兒女忠臣風骨!!”尚被母親抱在懷裡的五歲稚兒惱紅了眼,“奸臣!奸臣不過宋狗!”

“新帝仁慈,準你親生兒子親自行刑,也算為你宋家後輩積德了。”

“蘇潭宋氏全族一百零八口連坐,哪裡還有什麼後輩。”

“該!”

“新皇聖明!”

百姓俯地高呼。

春風料峭,漫天雪絮颳起了府門前的白綾。

“這雪下得妖異,莫不是真有怨情?”

“狗屁怨情!分明是老天都看不過眼,特降銀粟化作甘霖,洗刷掉宋氏狗血的腥臭。免得汙了盛京的路,臟了咱們的眼!”

“午時三刻到——”

負責看刑的大理寺少卿將虎頭彎刀交到宋家大郎手中,三角眼上揚,眉梢皆是譏怪的神色,“聖上就在後巷貢星酒樓親視,宋郎君,可莫要誤了吉時。”

嘈雜聲響如數灌進宋簪星的耳朵裡,她渾身像被灌了鉛,沉重疼痛難耐。

馬車一路疾馳,不知過了多久,凜冽寒風聲漸漸歇停。

甫一下車,春風裹著刺骨寒意侵蝕單薄披風下的軀體。少女在風雪中攀上堪比天高的道觀階梯,心頭卻湧起一股難熄的熱流。

爬上去,找到那位權勢滔天的提督,自己和阿兄就能活命。

暴雪壓境,天色愈發闇昧。

宋簪星搖搖晃晃,拖著僵硬的身軀爬到了山頂,在暈過去前敲響了那扇通往生路的門。

“哪裡來的不長眼雜碎,死彆處去!”

流光上前探了探鼻息,儼然是出多進少。

“呦,熟人。”

自小嬌寵養著的女娘哪裡受過這個苦,若非靠著渺茫希望強撐,根本不能尋到這裡,恐半路就力竭滾下階梯摔死了。

“今日我家督主前來為九天娘娘重塑金身,偏你到這裡來尋晦氣,宋狗誤國也要誤我家督主行善事?”

流光拎著她的腿毫不留情地扔進雪地裡,暗歎這輕飄飄的一條命怎麼這麼能磋磨。

內室,朝中隻手遮天的司禮監提督顧望瀛跪坐在窗下,手邊放著道觀主親自批下的卦辭。

“往北不得生,往南,以命換命……”

“嗤。”顧望瀛冷笑一聲,揚手把卦辭丟進了炭火盆裡。

火舌捲動紙張,頃刻間燒成灰燼。

窗外的雪漫無止境的下,很快宋簪星窩身的方寸之地形成了起伏雪堆。

流光默默數著時辰,差不離一炷香,怕是死透了。

就在他抬腿上前想要將宋簪星扔得更遠的時候,顧望瀛倚在窗沿問道:“今日宋氏一族問斬,動手的果真是宋郎君麼?”

他語氣中暗含笑意,“聽說臨被羈押大理寺前,宋鯤將小女兒送與人為妾,才堪堪保住蘇潭宋氏唯二的血脈。也不知是真是假。”

“大抵是假的。”流光斬釘截鐵道。

顧望瀛側眸看過來。

流光跳進寸高的雪地裡,三兩步走到隆起處,從裡麵挖出了即將斷氣的宋簪星。

瞧著那青紫、蜷縮成一團的女子,顧望瀛唇邊弧度更甚,“宋氏女娘?”

“觀主為主子批卦之際,宋娘子冷不丁尋了過來。想是一早打聽到今日主子會來道峰觀參禮,來尋主子庇佑的。”

流光將宋簪星摔在地上,碾了碾指尖殘雪,滿目不屑,“宋家向來自詡權臣清流,卻不想一朝族滅,嫡出女娘會被許給太監做對食。”

“秉筆太監如何能有主子位高權重得聖上信賴,反正左右都被許給了太監,何不大膽些冒死來尋主子,搏成自然也富貴無極。”

話說完,流光“砰”得一聲將頭磕上了青石磚路,點點殷紅洇成了春末紅梅。

雪絮落地成水,腳下外擴這片泥濘不堪,流光的心比昏厥中仍不住抖動的宋簪星顫得還厲害些。

“屬下不是有意編排主子,屬下知錯!願受懲戒…”

盛京百姓皆知,司禮監顧提督乃當今跟前的紅人,聖上手中最利的劍,腳邊最忠心的狗。

年紀輕輕就憑鐵血手腕將朝中劃分出了嚴明的兩方黨派,世家以外的其他站隊全部歸順司禮監。

近些年為先帝剷除異己,殺人賣命,殺伐成癮,性情也極為陰晴不定,慣愛笑著要人性命。

身為自小跟著主子的侍衛,流光更知顧望瀛聽不得旁人說他一個字。就他方纔那句太監,保不得就戳中了主子的內心,叫他憶起從前那段陰暗嗜血的光景。

能覺察到那道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流光發顫的頻率更大了些。

耳邊驚乍起踩雪聲,大著膽子抬眸,顧望瀛已漫步身邊。

“倒是生的不錯。”

顧望瀛冇理會欲自戕謝罪的下屬,拎起宋簪星細細打量,“一副寶相莊嚴的觀音相,倒比觀中九天娘娘還俊俏些。”

流光心中大駭,附在地上虔誠禱告求神佛諒解。

“求求你……”

埋身雪中凍得膚色青紫的宋簪星忽然喃喃出聲,似蚊嚀般祈求:“求你,救救我阿兄……”

顧望瀛眼中蘊著殺戮前的狂喜,色清音卻懶,“宋氏仗敗,貪墨軍餉惹得民怒,聖上允你兄長親手送你族人一程已是格外開恩。”

“你卻求到本督跟前來,果然女娘生來嬌弱,隻能做依附的菟絲花。不過你也忒冇良心了些。”

“不是這樣的……”

事發之後,宋簪星流乾了淚,此時隻睜著灰白的眸,“世人皆知新帝尚在潛邸時為謙遜郎君,並無人知曉他暴厲淩虐,逼親子弑父,此等瘋魔無道,是人可殺的昏君——”

“住嘴。”

顧望瀛驀然迸出狠厲氣息,掐住宋簪星的脖子,語氣森然,“誰給你的膽量在本督麵前如此以下犯上詆譭聖上?一介罪臣之女,殺之都嫌臟了本督的手。”

再次被重重丟進雪地裡。

宋簪星的脊骨抵上石礪,胸腔中最後一口熱氣也隨著錐心的疼痛而消散了。

“扔下山去,喂野狼。”

被放到懸崖邊上的那一刻,她死死攥住流光的手,用儘最後一口力氣道:“宋氏卷軸在我手裡,我願…送予督主……”

寒風颳臉,宋簪星等待著自己的死亡。

身軀卻從冰天雪地中重新置身安暖之處,帶著馥鬱香氣的熱流湧過全身,少頃,她睜開了沉重的眼皮。

入目,便是一張挺秀邪肆的臉。

京中百姓皆道:閹狗雖性戾,然貌比仙君。

此話倒是不假。

“宋氏卷軸。”

顧望瀛在唇間碾磨出的音腔,動聽得讓人酥了耳根,“傳聞中可號令天下,可得道成仙的天書?”

“不錯。”

宋簪星雖心中恐懼,卻不得不強撐著精神與之周旋,“天下人聞之無一不想要的卷軸,在我手裡。敢問督主,現在我可有請您發慈悲救我阿兄的籌碼了?”

“要想我救你兄長,光憑這莫須有的卷軸還不夠。”

他輕笑,“本督行事一向以人命為代價,想救你至親,更要多拿出些誠意來。”

顧望瀛從袖中掏出一把雕花精緻的匕首,唇邊笑容嗜血,“你與宋郎君,隻能活一個。”

麵前匕首上似乎沾染著未擦淨的乾涸血跡,亦或是近日他曾用這把匕首殺過人。

宋簪星手抖得不成樣子,還是片刻都冇猶豫得拿起了匕首。

目光悲慟卻堅毅,“我與兄長一人半卷,合之纔是真正的天書卷軸。待督主兌現承諾之時,兄長自會讓謝禮拱手奉上。”

話落,她眉心都冇動一下,徑直將匕首插進了心口。

鮮紅溫熱的血,淌了顧望瀛滿手。

“若宋氏卷軸真的在這對嫡支兄妹手中,屬下就能理解宋小娘子為何敢讓主子冒著身死的風險去搭救罪臣之子。”

流光知曉主子對卷軸的執念,搜尋數年未果,誰知竟在觸手可及的宋家。

“宋小娘子說的也冇錯,新帝德不配位,強逼著讓宋郎君成了弑父的惡人,那原先尚未定下承諾的開恩留後一言想來也是隨口言之。”

“親友中求助無門,走投無路的宋娘子便讓視線瞄向了主子您身上,不過……”

顯然流光冇忘記額上還在滲血的傷,適時刹住了車。

腹誹道:不過她憑什麼認為主子一定會幫她?萬一是假意答應,在取得卷軸之後將她兄妹二人抹殺呢?她是不是想的太天真了些。還是打著兄長獲救之後能帶她遠走高飛到主子找不到的地方,所以才如此有信心。

內室之外的堂上,顧望瀛聽罷醫童的診斷,擺手隨他下去煎藥。

陰沉多時的雙眸略過薄可透光的帷幔,落到床上微微隆起的弧度。

這女子倒是膽大又頑強,像極了她母親為她起的小字蒲草,儼然就是這樣一副心性。

“流光。”顧望瀛沉聲喚道,“派人將宋家大房一支的屍首搶回來,先安置在咱們自己的山莊裡。”

“主子。”流光不解低呼,“今日聖上親視行刑,咱們的人傳話說宋家大房八口人的屍首全部拉回大理寺容後打算。”

“那大理寺少卿蕭齊安向來與咱們不對付,誠然他是條瘋狗。咱們去他的地盤搶人,還是奸臣的屍首,倘若聖上知曉了……”

他喋喋不休,明顯是不記疼不記打。

觸及到那道愈發冷冽的眸光,忙不迭滾下去辦了。

內室,宋簪星悠悠轉醒。

-宋鯤以為行刑之前將他女兒許配出去就不用連坐了。”他啐了口,“尚未帖上帶好,算什麼嫁出去的女兒。”“一個攀附將軍府的雜碎,既然受了宋鯤的好處,就有責任為他赴死。”“至於你。”一道宛若地獄惡魔低吟的聲音響徹耳畔,“與你爹孃夫君團聚去吧!”泛著寒光的利劍直衝麵門,宋簪星倉皇躲避不及,被劍刺中了左肩。濃重的血腥味撲麵而來。固然宋簪星出身將軍府,是位根正苗紅的將軍虎女,然她毫無習武的體格,天生一副藥罐子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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